在英國足壇的革命和全球化進程中,肯-貝茨無疑是最具影響力的人物之一。在他備受爭議的21年切爾西主席生涯中,藍軍首次派出全外籍首發陣容,並聘請瞭一系列外籍教練,並最終將俱樂部出售給瞭阿佈拉莫維奇——第一位購買英超俱樂部的外國人。
不過如今,切爾西的新老板伯利和埃格巴利任命馬雷斯卡為2年內的第5任主教練時,貝茨卻對表示自己對現代足球感到厭惡。
他告訴《太陽報》:“現在大多數俱樂部都成為瞭阿拉伯人或者美國基金的玩物,這些人對足球一無所知,也不關心足球。”
“以前的足球俱樂部是由像傑克-沃克那樣的人管理的,他們熱愛自己的社區。我曾經對傑克說,我非常欽佩你在佈萊克本取得的成就,但我不想成為你。他問為什麼,我回答說,因為我不想住在佈萊克本。”
肯-貝茨和第三任妻子蘇珊娜已經在避稅天堂摩納哥居住瞭20年之久,之所以罕見地接受瞭《太陽報》的采訪,是因為這傢媒體發表瞭不少對現代足球問題的批評。肯-貝茨認為不少觀點與他不謀而合。
現年92歲的貝茨依然頭腦敏銳,言辭犀利,像碼頭工人一樣說著臟話,並對他在足球界遇到的大多數人物毫不客氣。他將自己視為工人階級的異類,總是為小俱樂部挺身而出。
貝茨認為足總杯重賽的取消和對低級別聯賽俱樂部缺乏適當的補償是不公平的。
貝茨表示:“這些小俱樂部應該主動脫離英足總,並說服非職業聯賽俱樂部加入,看看英足總在杯賽隻有20個參賽隊伍時會怎麼做。但英格蘭足壇沒有人有足夠的膽量去做這件事。英足總是無能且毫無用處的。”
貝茨離開切爾西已經20年,在出售給阿佈拉莫維奇後,他又擔任瞭九個月的主席。那筆交易發生在貝茨甚至不知道這位俄羅斯寡頭是誰的情況下,另在48小時內就完成瞭。但貝茨很快對俱樂部的變化感到不滿,並批評阿佈拉莫維奇任命前曼聯首席執行官彼得-凱尼恩。
貝茨補充道:“俱樂部變得完全不同瞭。俄羅斯人隻會舔上級的屁股,踩下級的臉。這種說法很粗俗,但事實就是這樣。切爾西的文化被改變瞭。”
阿佈拉莫維奇其實最開始是想收購熱刺,但貝茨表示,熱刺主席列維總是想要得更多。貝茨講述瞭1982年他從創立俱樂部77年前的梅爾斯傢族手中接管瞭破產的切爾西。
貝茨回憶道:“他們告訴我,我們有兩張支票——一張給英足總,一張用來支付工資——哪張應該跳票?我在周五提交瞭一張30萬英鎊的支票。切爾西子爵然後詢問我是否願意作為他們的嘉賓參加明天的比賽。我心想,這太棒瞭,我被邀請參加我剛買下的俱樂部的比賽!”
“第二天有30人一同享用午餐——所有董事,他們的妻子和孩子。香檳、葡萄酒、白蘭地、波特酒、雪茄,我想說,這些人如此奢侈,卻說他們付不起球員的工資!他們送出瞭700張免費門票。我停止瞭這一切,成瞭這700人的終身敵人。”
貝茨是五個孩子的父親,有15個孫子孫女,15個曾孫,還有兩個即將出生的曾孫。他在足球界的許多時間裡都在與他鄙視的人共進晚餐。
例如一個醜聞纏身的應足總高管,他“離開瞭妻子,找瞭一個和他一樣胖但素食的女人。有一次晚餐,人們給他的妻子端上瞭羊排,然後他把羊排塞進瞭自己的西裝口袋。”
或者一個同事,“他是個傲慢的混蛋,妻子也是個傲慢的臭婊子。有一次晚餐,服務員端上瞭最好的鵝肝醬,她卻說,我不吃罐裝肉。我的這個同事與她分手後曾表示,我隻想要我的那條狗。”
貝茨成長於西倫敦,由祖父母撫養長大。盡管出生時有腳部畸形,但他卻差點成為職業足球運動員。
貝茨補充道:“我接受瞭7次失敗的手術,直到大奧蒙德街醫院的一位醫生說他可以用20英鎊現金治好我,而他確實做到瞭。我用右腳踢球,但沒法用足弓,所以球總是亂飛,因此我開始訓練自己用左腳來踢球。我想成為一名足球運動員,我不喝酒,不抽煙,不和女孩約會。20歲時,我意識到我其實是在浪費自己的青春!”
貝茨曾在阿森納青年隊踢球,直到一次摩托車事故毀瞭他的膝蓋,然後他在商界闖出瞭名堂,買下瞭奧德漢姆競技和維岡競技的大部分股份,後來又買下瞭切爾西。
貝茨表示:“但16年後,我們憑借微薄的資源贏得瞭歐洲優勝者杯。”
這是在古利特離開,並由拉涅利接任時實現的,那時候外國教練在英格蘭足壇還很少見。
貝茨說:“古利特花瞭太多時間在商業利益上。我看到他穿著黑色泳褲在倫敦的巴士後面擺姿勢。我告訴他停止這樣做。他說,這必須由我自己來決定。他非常傲慢。我說,是的,我會決定什麼時候停止支付你的薪水。”
維亞利和拉涅利是貝茨的最愛,他對佐拉、迪馬特奧、巴巴亞羅、勒伯夫和德塞利充滿感情——他們大多數都是1999年在南安普頓比賽的全外籍首發陣容的一部分。
但他卻格外贊揚隊長丹尼斯-懷斯確保瞭球隊沒有小團體,並堅持在更衣室裡隻說英語。
這一切與貝茨接手時的切爾西大相徑庭,當時俱樂部存在流氓和種族主義問題。貝茨曾在球場安裝瞭電擊圍欄,但市政廳卻不允許他開啟。
貝茨坦承:“我們曾遇到過一次球場入侵事件,那時候我還是個農場主。農場裡的牛到處拉屎,弄臟瞭第二天的早餐——所以我需要用電線來控制它們。然後我的一個職員跟我說,為什麼不把這招用在切爾西呢?人們指責我想謀殺他們的傢人和其他一些廢物。撒切爾說足球流氓是個問題。我說,不,足球反映瞭整個社會的問題。”
“大衛-埃文斯,一位保守黨議員,是盧頓的主席。他們曾遭遇過米爾沃爾球迷造成的騷亂,所以埃文斯試圖通過禁止客隊球迷來向撒切爾討好。切爾西是盧頓的下一個對手,他禁止客隊球迷進入球場。所以我直接把他分配給我的董事票給瞭普通的切爾西球迷,自己沒有去。當盧頓來訪時,我禁止瞭他們的董事進入球場,並邀請瞭普通球迷進入董事會包廂。”